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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紀念戴維·洛奇:昔日巨匠,譯事難忘

       2025-02-10 20墨韻吧
    導讀

    訃告幾年前我就開始為洛奇先生的健康感到不安,但突然得知并證實他逝世的消息,還是無法接受,哀從中來。先生的生命定格于2025年新年元旦,我與他三十多年遠與近的交往就此劃上句號,再見不復可期。最后一次收到洛奇的郵件是2022年10月15日,告知我寄給他的新星出版社新書《天才的私密》收到,還像之前一再調侃的那樣說,很

    訃告

    幾年前我就開始為洛奇先生的健康感到不安,但突然得知并證實他逝世的消息,還是無法接受,哀從中來。先生的生命定格于2025年新年元旦,我與他三十多年遠與近的交往就此劃上句號,再見不復可期。

    最后一次收到洛奇的郵件是2022年10月15日,告知我寄給他的新星出版社新書《天才的私密》收到,還像之前一再調侃的那樣說,很遺憾他不懂中文,但他欣賞書的封面設計圖,“希望中國讀者喜歡這本書”。此前兩個多月,我應新星出版社編輯李文彧和《上海書評》之約聯系洛奇,探討就新星社最新洛奇系列的出版做一次訪談。他在2022年7月24日的信中應允受訪,但希望訪談問題只需要簡短回答,他說他“很忙”。

    這一回復讓我欣然,一是因為他答應受訪,一如他之前的積極合作態度與慷慨;二是因為“很忙”是我接收到的一個十分積極、也讓我放下心來的信息,因我有些擔心他尚未從妻子去世的打擊中恢復過來。此前一段時間里,他在不同郵件中似乎對同一事項有重復回應的現象,我隱隱有些擔心他的健康出了問題。答應受訪之后,我發給他的連續兩封信長時間沒有得到回復,惴惴不安的我給洛奇的經紀人凱特發郵件,詢問洛奇近況,凱特回復說“戴維最近不大寫信”,并給了我他女兒朱莉婭和兒子斯蒂芬的聯系方式。這幾乎可以證實我的不祥預感。然而,她說“不大寫信”(doesn’t do a great deal of correspondence),還是讓我幻想他是不是正潛心于某項重要工作,不想被他人打擾。轉而一想,年近九旬的老人身體有恙實屬正常。但我從未想過世界正在失去戴維·洛奇。

    我仍然懷著先生不久就會康復的希望,想著也許我們還有機會再見一面。如果家人不主動告知,詢問先生是否生病或者病因是不禮貌的。我遍尋國際媒體,但找不到任何有關洛奇近況的信息,更未見他新發表哪怕只言片語。我幾次給朱莉婭發信表達對她父親的關心和問候,她說會轉達給父親。直到2025年1月3日洛奇的簽約出版商Vantage Books UK的訃告終止我的一切幻想。現在想來,洛奇夫人瑪麗的去世,可能是他的健康狀況急轉直下的主要原因。洛奇在作品中寫了不少西方世界的婚外情,七十六歲發表的《天才的私密》也是如此,但他本人與瑪麗一生相愛,據我所知未傳任何緋聞。對此他曾在訪談中幽默地說“我是個戰地記者”(言下之意他不是“戰士”)。瑪麗與他上學時同為倫敦大學同學,他在多部著作中提到瑪麗,感激她作為他的“第一讀者”對他的幫助。關于瑪麗,媒體少有提及,我只在報上讀到過一則小逸事:一次洛奇好友馬爾科姆·布拉德伯里因停電導致電腦里新寫的小說手稿丟了好幾頁,瑪麗悄聲對洛奇說:“別幸災樂禍?!笨梢娝彩莻€機警老道的諷刺家(Christopher Bigsby, David Lodge: an appreciation, The Times Higher Education, Jan 6, 2025)。2020年12月24日洛奇回復我對他們夫婦的問候時說:“我們沒有感染新冠病毒,身體狀況良好。過去一年我們大部分時間都自愿隔離在伯明翰舒適的房子和花園里,露臺上還有一張全天候的乒乓球桌,供我們鍛煉身體。”突然,在2021年圣誕節那天的信中他告訴我兩個不好的消息,一是妻子瑪麗病重,二是他最近打乒乓球摔了一跤(還好沒傷著骨頭)。不久,我便從他2022年3月15日的信中得知瑪麗半月前因癌癥去世的消息,他難掩悲痛,說瑪麗的去世對他是個巨大的打擊,“這么多年我們倆形影不離。我對她的想念難以言表”。這是我們通信中他最熱烈的情感流露。我向他表達了對瑪麗的贊揚和敬佩,并說我理解他是多么依賴她。他說“你的來信那么溫暖,那么體貼和富于同情”。2022年5月2日他再次在給我的信中寫道:“沒有我親愛的妻子瑪麗而獨自活著,我難以忍受?!鼻懊嫣岬降穆迤嬷貜突貜袜]件之事,正是發生在瑪麗去世之后。

    關于瑪麗,媒體少有提及,我只在報上讀到過一則小逸事:一次洛奇好友馬爾科姆·布拉德伯里因停電導致電腦里新寫的小說手稿丟了好幾頁,瑪麗悄聲對洛奇說:“別幸災樂禍。”可見她也是個機警老道的諷刺家(Christopher Bigsby, David Lodge: an appreciation, The Times Higher Education, Jan 6, 2025)。

    因《小世界》與戴維·洛奇相識我于1989年開始了解戴維·洛奇,與他的直接交往始于1993年,從此,我一生的譯者和學者生涯就主要跟這個名字聯系在一起。我在中國社會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學習期間,導師王逢振先生向我介紹了戴維·洛奇的《小世界》,說它在西方學界和讀書界都很受歡迎,并建議我翻譯此書。自那時起我對洛奇產生興趣,并寫了一篇《小世界》書評,在西部一家不知名的刊物發表,沒想到文章1990年被人大復印資料全文轉載,這對初出茅廬的我是一個很大的鼓勵,也是我研究戴維·洛奇的開始。

    《小世界》首個中譯本在國內的誕生其實小有曲折。王逢振先生曾聯系過國內一家著名的專業出版社,溝通《小世界》中譯本選題問題,但后者最終對出版該書有顧慮。后來在1990年的一次研討會上我與來自重慶出版社的吳立平編輯相識,在他的努力下,《小世界》被列入該社出版計劃。人們說出身于八九十年代中文系的年輕人都有一個作家夢,我因喜歡外國文學,還有一個翻譯家的夢,這個夢大概是我這個初生牛犢敢拿《小世界》這樣一部經典作品試筆的動力。當然洛奇文字的魅力,他所描繪的斑斕的后現代“小世界”深深地吸引了我,還有王逢振先生作為堅強后盾。王老師對我的初譯稿做了至今令我感動的精心修改,使我的譯文不至于“露怯”太多,他和他的同事申慧輝老師的中譯本前言也使該書大為增色。重慶版《小世界》(1992)問世后第二年就在第八屆上海文匯書展上被評為唯一小說類暢銷書(見汪耀華:《好書總有人偏愛——第八屆文匯書展吸引萬千書迷后閉幕》,《文匯讀書周報》1993年4月3日),還上過央視“讀書時間”欄目,學界和讀書界反響十分熱烈,該書此后二十二年間在中國大陸出現多達四個譯本,甚至出現了盜版書(大約1996年海大的一位同事告訴我,我才知道書攤上有一本以“敦煌文藝出版社”名義盜印的《小世界》)。該書受歡迎的程度從以下幾個我親身經歷的“花絮”可見一斑:1993年夏天,在廣東五邑大學偶遇一位年輕教師,他在中文系教文學理論,得知我是《小世界》譯者,高興地向我展示了一本他正在讀的重慶版《小世界》,書頁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手寫批注(這一現象并非僅見。《小世界》以小說形象、通俗、有趣的方式,在中國知識界的后現代主義、解構主義的傳播熱潮中,扮演獨特的角色,產生了比一般高深理論著作更大的影響力);2000年左右,一位同事的女兒在北師大歷史系上學,那位告訴我,《小世界》是該校圖書館書架上被翻得最舊的一本書,書頁邊兒都磨毛了;2021年我初到山東大學,在一次聚會上,劉林、劉曉藝和凌晨光三位教授興致勃勃地聊起《小世界》,他們對其中一些細節和掌故記得比我還清楚,劉曉藝說她九十年代赴美留學時,行囊里裝著兩本書,其一就是重慶版《小世界》。

    《小世界》國內首個中譯本的出版受益于戴維·洛奇的慷慨和王逢振先生的努力。應出版社委托

   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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